墨雨夜风

你搞我就吃!叔控无所畏惧!

【高栾】无愧

高栾小短文

随手短打,无脑瞎写

没有依据,全靠我编



人活在世,有的人追求功成名就,有的人追求手眼通天,有的人向往风花雪月,有的人只求问心无愧。


栾云平趴在桌子上看着高峰,说总觉得自己老早就见过高峰了。


高峰摇摇头,笑话栾云平过分迷恋小师叔。


换好大褂,照例上台演出。高峰不紧不慢的把包袱按节奏一个一个的抖出。栾云平站在桌子里面认真地看着高峰,确保自己每捧一下都不出岔子,都能捧到点子上。


演出结束,鞠躬下台。栾云平不出意外的又出了一身薄薄的汗。暖气开得挺足,但是急着下班回家的栾云平小跑了两步,还是被从领口灌进来的风激得一激灵。


栾云平跟后台还没走的演员们闲拉了两句家常,和高峰说了句再见,就急匆匆地从后门窜了出去。


走的真快……


高峰摇摇头。


高峰把大褂叠齐整了放进包里,溜达回上场门,坐在上场门旁边的椅子上,这段时间高峰染上了老是摇头的坏毛病。


栾云平说高老板都快成拨浪鼓了,得赶紧去瞧瞧,别得了什么什么摇头疯。


高峰还是笑着摇了摇头。


高峰靠在椅背上,斜眼看着舞台上的聚光灯。


晃眼……


在台上的时候从没这么觉得。


高峰移开了视线,光影取代晃眼的光线映在了高峰的眼睛里。


高峰有点恍惚。


恍惚间好像看见了栾云平。


平头、青涩,有点愣头愣脑的站在桌子里面给孔云龙捧哏。时不时的拿出手绢擦汗,台底下有几个观众心疼小演员,捧着听,时不时的接个下茬,栾云平总是在台上充满谢意地朝观众笑一笑。


栾云平看见站在上场门的高峰,有点紧张,咽了口口水,高峰明显地看见栾云平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高峰抬手打了个招呼。一直站到相声快结束,转身离开了后台。


这是自己第一次见栾云平嘛?高峰问自己。


光影一晃,眼前水雾蒙蒙。


高峰摘下眼镜,在衣服上蹭了两下。戴眼镜的冬天一进室内就起雾,高峰可烦这一点了。


恍惚间高峰不小心撞到了迎面走来的人,高峰赶紧带上眼镜欠身道歉。来人也不在意,大大咧咧的说了句没事儿,边往后厨跑边喊:老曹!今晚上德云社的票你给我买了没!


年轻朝气,身上还有股好闻的柑橘味。


高峰吃完面,转身就买了当天晚上德云社的票,那天台上说了些什么?他记不清楚了。只记得进场时看见的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和在第一排坐的直挺挺显得格外突出的那个背影。


“高老板!不走吗?”服务员站在大聚光灯开关旁边,招呼了一声。


高峰眨了眨眼睛,站起身来。“就走!辛苦了!”


高峰出门就被冻得打了个哆嗦。


雪下的有点大,门口的雪已经被踩得碎烂,高峰走到旁边干净的雪地上,一步一步认真地踩着脚印。


第一次见栾云平那天出德云社门好像也是这么大的雪,后来呢?高峰问自己。


后来好像自己第二天就回了天津,当师父和自己说起德云社时自己几乎第一时间就决定要去了。


再后来要来了栾云平做搭档,两人青春热血,却也成了最默契的搭档。


搭档间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都做了。


直到那天栾云平牵着高峰的手,用他亮晶晶的眼睛看着高峰的时候……高峰摇了摇头。


再后来,栾云平结了婚、高峰也结了婚。


然后,高峰就在雪地上踏踏实实地踩脚印。高峰总觉得自己问心无愧,对于工作、事业,对于家庭、妻女,对于朋友、伙伴。


高峰突然站住了脚步。街面上已经完全没有人了,高峰抬起头来看着明晃晃的路灯。


“……对不起”


没有人回应


从那天以后,高峰的摇头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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